出品|科技《态度》专栏金景配资
在宁夏,治沙人把草方格交给了无人机。T100无人机把草方格稳稳吊起、飞到指定点位,再精准释放。
这些被扎成“草方格”的草捆,是治沙的传统法宝。它们能固定流动沙丘,为后续种植梭梭、沙柳提供生存条件。几十年来,中卫人就是靠着这种笨办法,一点点把沙子“按住”。
可问题是,草方格重达60公斤甚至120公斤,以前只能靠改装的沙漠车运输。可车子在沙丘间行动受限,很多点位依然难以抵达,只能在有限范围堆放草料。
而现在,T100无人机能够按照预先设定的航线和点位,将草方格材料快速、精准地投放到指定位置,不仅极大提高了效率,也让大规模治沙成为可能。
已治理和未治理对比
绕过拖拉机时代,中国农业直奔无人化
草方格只是中国农业无人机应用的一个缩影,更大范围内,农业无人机应用正成为当下低空经济最成功的范例。
据农民日报社与农业联合编写的《农业无人机行业白皮书(2024/2025)》数据,截至2025年6月,全球农业无人机保有量已突破50万架,累计实现节水约3.3亿吨、减少碳排放4258万吨。
此外,无人机正在吸引越来越多年轻人返乡创业,其中不乏女性身影,目前已有超过1.2万名女性飞手投身这一新兴行业。2024年,中国农业无人机作业面积超过26亿亩次,带动近50万人就业,创造了130亿元的飞防服务市场。
农民日报社与大疆农业联合编写的《农业无人机行业白皮书(2024/2025)》
大疆农业全球政策负责人王亚琼感叹,“中国农业发展在某种程度上直接跳过了中间阶段,从人力劳作进入到无人化时代,实现了弯道超车,也在全球处于领先地位。”
大疆创新副总裁邵建伙总结无人机应用的原因有三:
· 一是需求驱动——无人机并非“概念创新”,而是被农业生产的现实需求“逼”出来的;
· 二是直接生产力——“没有浮夸的技术描绘,用户买得起,用得起来,有效率、有收益”;
· 三是经济适用——“从10公斤载药量到近百公斤,单机价格却总体平稳,加量不加价”。他直言。“农业无人机应用是当下低空经济最成功的范例。”
中国农业科学院植保所研究员袁会珠回忆:“农村找不到人干活了。你出200块钱一天,也不一定有人愿意来。”劳动力短缺叠加规模化种植,让无人机成为必然选择。几百亩地靠人工背喷雾器几乎不可能完成,而无人机一次起飞就能覆盖几十亩金景配资,大幅提升效率。更重要的是,政府补贴进一步降低了门槛。“现在一台机器能补1.3万元,有些地方更多。”袁会珠补充。
一位飞手正在操作无人机作业
技术的进步则让无人机真正走向实用。
飞控系统、智能喷洒、精准感知的迭代,使其作业效果正越来越稳定可靠。据农业农村部农业机械化总站的刘小伟介绍,目前农业无人机的作业对象“几乎覆盖了所有主要作物,从水稻、小麦、玉米,到棉花、果树、瓜果蔬菜”,并且场景正在快速拓展,“不仅能做植保,还能播撒种子、撒饲料、吊运物资,甚至授粉、放牧、农情监测。”
变化还体现在政策层面。
2024年1月,《无人驾驶航空器飞行管理暂行条例》实施,为行业定下“顶层框架”。同年7月,民航局发布《中型民用无人驾驶航空器系统适航标准及符合性指导材料(试行)》,推动更多农用无人机进入合规体系。2025年1月,民航局与农业农村部又联合出台《农用无人驾驶航空器操控员培训管理规定》,明确培训、考试、发证机制。与此同时,农机购置补贴和报废更新政策也同步推进,全国已有59个型号通过自愿性认证。
刘小伟认为:“相关政府管理正在变得更加科学规范,行业发展也更趋自律。”
值得注意的是,中国农业无人机不仅在国内普及,更迅速走向全球。袁会珠说:“现在已经有一百多个国家在用中国的植保无人机,国外专家的报告里经常直接引用中国案例。”
大疆王亚琼补充:“2022年,德国批准无人机进入葡萄园;2023年,美国 FAA 给出喷洒豁免;2024年,中国无人机完成巴西自愿性试航。” 过去需要耗时数年的试航认证,如今因中国民航局的型号合格证而被多个国家直接承认,极大降低了海外进入门槛。
无人机的应用并非“一飞了之”
尽管农业无人机的发展在过去十余年里取得了瞩目成就,但行业仍然处在快速演进的过程中,一些问题亟待解决。
首先是法规与政策的适配问题。
随着无人机载重和作业能力不断提升,现有的法规限制开始显得滞后。大疆王亚琼坦言:“当时的征求意见稿是2018年发布的,已经过去六年了,有些规定在今天看来确实落后于科技发展。”
据了解,中国的“常规农用无人驾驶航空器”的最大载重仍受到严格限制,而国际上已有多个国家取消了150公斤的重量上限,美国批准的农业无人机平均重量达到200至300公斤,最高甚至可达600公斤。与此同时,海外很多地区并没有严格的飞行高度限制,而在中国,30米的上限在一些吊运场景中已显不足。
这些都显示出政策层面仍需进一步开放和更新。
其次是安全与治理的问题。大疆副总裁邵建伙指出:“随着无人机应用的高速发展,低空安全问题引起了广泛关注。”
他强调,农业无人机的风险和传统载人航空器不同,更多应从安全生产的视角去重新思考管理方式,而不仅仅沿用传统航空的框架。这一观点也得到中国农业机械化协会会长李伟国的呼应。他认为,无人机起飞规定、运输限额、飞行高度和空域管制等法律法规亟待完善,否则将制约行业的进一步拓展。
行业配套体系的不足也制约着农业无人机的效果。
例如喷洒药剂与无人机喷头的适配问题。李伟国指出:“原来固定翼飞机用的药剂和喷头,直接应用到无人机上并不合适,需要做针对性的改进。”药剂配方、喷头设计、环境飘移测试,都需要科研机构、企业和行业协会的共同努力,单靠某一方难以完成。
此外,数据管理也成为一个新课题。农业无人机作业每0.1秒就会产生节点数据,并能实时回传,这些数据对于政府管理和农业部门的监管极具价值。然而如何在数据利用和隐私保护之间找到平衡,如何构建统一的无人机作业数据管理服务体系,仍在探索之中。
在一线应用层面,技术与人才的挑战同样突出。农技推广中心药械处处长张帅指出,植保无人机的应用并非“一飞了之”。“不同作物、不同生育阶段,作业参数差异很大,需要大量的摸索。”过去飞手只要会“把无人机飞起来”,如今则必须懂得科学防治,确保飞得稳、喷得准、防效好。这也意味着飞手培训、施药参数研究、安全用药指导,都需要持续强化。
大疆“闷声”搞产品:不止是机器,更是事业
时间拨回到2012年。那一年,大疆农业开始将相关技术应用于农业领域并在2015年推出了首款产品MG-1。
此后,大疆几乎保持着每年一次迭代的节奏。药箱容量从10升扩展到40升;喷洒精度从几米到厘米级;飞行控制从单纯依赖人工遥控到可以通过预设点进行自动航线飞行。
在产品逻辑上,大疆始终坚持“两条腿走路”:一大一小。大机型面向大农场、小机型兼顾小农户。比如 T30能喷洒30公斤的药液,适合东北的规模化农场;T10则轻便灵活,更适合南方丘陵小田块。价格上也保持稳定区间,让不同层级的农户都能负担得起。
与不少企业热衷追逐“元宇宙”“无人驾驶”等热词不同,大疆更习惯把研发精力放在飞控、喷洒、感知这些枯燥的基础技术上。
飞控系统每年要更新几次固件,只为确保机器在山地和复杂气候下依旧稳定;精准喷洒算法则通过成千上万亩试验田的数据积累,能自动识别作物边界,减少约20% 的农药浪费。
中国农业科学院植物保护研究所研究员袁会珠回忆道:“我们和大疆连续合作了八年,从雾滴分布、飘移规律,到喷头参数优化,积累了成千上万条系统数据。这些数据为不同作物提供了科学参考,也推动了国家相关标准的制定。”
综合设置对地面和空中的飘移模式进行详细分析,为农业无人机技术的持续改进提供宝贵的数据
“十二年来,我们每次走进田间地头,看见农民因为无人机省下了时间、提高了产量,就会更加坚定要把这条路走下去。研发是一部分,更重要的是培训和服务。我们深知,只有不断倾听用户的需求,把技术做得更可靠,把服务做得更贴心,这份事业才能走得更远。”
正如大疆农业全球市场负责人沈晓君说,“农业无人机不是一台机器,而是一份事业。”
而当下,我们看到了大疆农业的决心与笃定,在万里良田,飞舞的是中国“弯道超车”的使命,更承载着农业人的荣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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